酒水里有药。

在包厢里众人的起哄声中，林漠拿起一杯冰蓝色的酒饮，一边喝着，一边透过杯壁缝隙看林小七。

林漠在林小七的酒中下了药。这药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吃了会让异能者体内的异能发生紊乱，随后无法控制地外泄，最终致使异能完全失控失效，沦为废人。

在烈酒的加持下，这药几乎是没有味道的。

林漠很期待接下来的反应。林小七会喝着喝着，突然异能暴走，而他会站出来制止他，并趁机回报林小七打他的那两下。

想着想着，林漠突然觉得有些头晕。恍惚之间，他看见身边的一脸惊恐模样。

“你们......”他刚抬起手，就连带起一片雷电逸散。

这幅场景何其熟悉。这不正是他刚刚在脑海中想象的画面吗？只是对象...从林小七变成了林漠自己。

林漠终于清醒过来，他近乎有些失措道：“怎么回事，不该是我...不该是我才对...”

酒给错了？可是基本上不可能啊，智械人是不会记错上酒顺序的。

是不会记错。可是，如果是故意的呢？

“...9077，你背叛我？”林漠的眼神跟要吃人一般恐怖。

9077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眸里毫无波澜。

本该如此。智械人就该这样。可林漠又看向林琉，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对劲了。

“我后悔了。”林漠喃喃道。

“当初扔你之前，应该先掐死你。”他死死盯着林小七，“3066那个破铜烂铁喜欢你，就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9077也要帮你了？”

“林漠，你异能失控了。”林小七缓缓开口。他伸出手，雷电化作锁链，将林漠的身躯牢牢束缚。

即便是异能暴动，他也无法抵抗林小七的雷电。

喉中溢出鲜血，全身经脉被体内异能冲破、粉碎。林漠眼前失焦，在剧烈疼痛中，他悲哀又不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废了。

9077将昏迷过去的林漠抱入怀中，说道：“他伤得很重，需要尽快就医。”

9077谁也没看，抱着林漠迅速离开了包厢。

“...今天就散了吧，”金钰泽出声打破了沉默，“我先回去了。”

“林小七，你很有天赋。”金钰泽的话意义不明，“现在林漠废了，你就是林家唯一的继承人了。”

林小七面无表情看他，他只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今天这场闹剧，他不太满意。不过丢了林漠这颗棋，看出林小七身边并不简单，也不算亏。

-

等人都散去，林琉扶着最终还是喝醉了的林小七叫了辆悬浮车回了住所。

刚一进了门，林小七便迅速地把林琉压在门上。

黑暗的空间里，林琉看见林小七摸索着将他的双手扣在头顶上，小猫一样嗅着他的脖颈。

“...在闻什么？我身上没有其他味道。”林琉道。

“没有了。”林小七轻声说，“我想再补一点。”

“补什么？”

“补一点我的味道。”

林小七一向如此。看着他，林琉便觉得像是在看一颗小太阳。

很热，很温暖。

现在...也是这样。

醉鬼迷迷糊糊地，把自己的味道从上至下、从内到外，里里外外沾染到了林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