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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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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放了半夜,天蒙蒙亮时又下了雪,后来散了场,回了公主府。

陈不雪喝得散了性子,在青玉楼时还能敛着三分,四下无人便越发放浪形骸,酒劲催得她眉眼染红。

本就明艳逼人的容颜越发具有侵占性,她环紧了我腰上的手臂,拽的我衣衫不整,身后倚着屏风,身前便是她。

屏风将倾不倾,还是靠着陈不雪好心搭手,我自然只能往她身上攀,抬眸时眼中是一点烛火,没一会儿就在喘息声中熄了。

“姐姐,”陈不雪把着腿,一把抱起了我,在我闭眸颤抖里笑了几声,三两下扯了帘子,我努力睁眼去瞧,便刚好瞧见她顺手取了一串放在外头的红玉珠子。

“姐姐含一含。”她兴致颇高,低声哄我亲她,外间珠子清脆的相撞,里头的珠子也在撞。

我竭力仰颈,捱着侵袭上脸的红潮,半晌,在喘息间漏出只言片语,笑道:“含着什么?怎不叫我含着你?”

“殿下的情话真动人。”她笑着称赞,“就是有些可惜,怎么……只能嘴上……呢?殿下的月事什么时候走啊……”这句倒是牵出绵长的叹息。

“灯……留灯……”

“殿下,看着臣的眼睛。”

-

夜里炭火灭了,倒叫我冷醒了,踹着身侧的人哼了几声,困意上头,倒词不是词句不成句的。

“嗯?”陈不雪顺势趴在我身上,脸蹭着我,也哼哼了两声。

她浑身热乎得不得了,叫我情不自禁的抱着她,浑浑噩噩又睡了一会儿,屋里反而越发冷了,最后又被冷醒了。

“陈不雪……嗯……醒一下……陈……”

“嗯……”陈不雪迷迷糊糊的,收紧了环在我腰上的手臂,她又睡了会儿,想是昨夜喝的太多,仍旧不舒服,半晌翻身将我压在身上,狠狠的咬了一下我的颈侧,“莫踹了殿下。”

她好似叹了口气,窸窸窣窣的披衣下床,绕过屏风,推了门出去,低声吩咐了几句。

又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冷风吹着屏风,床帘隐约动了动,陈不雪走了回来,见我半眯着眼,显然是还想睡。

宫娥在外间重新燃了炭火。

陈不雪掀了被子,在我脚边放了一个汤婆子,嘀咕了一句:“这般冷,还狠心踹了我好几脚。”

门关了,屋子里遮着厚厚的帘子,光线昏暗,陈不雪揉了揉眉心,扭头看了我好一会儿,忽然掀开被子把我抱到怀里。

我亦觉着心安,没一会儿便又陷入沉沉的梦中。

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还听到了陈不雪和人说话,不一会儿便又感觉脸上脖颈间有潮热湿润的吻,细细密密的接触着,有时一触即分,有时又叼衔深啄。

“嗯……”身上又犹有重物般,我被压的喘不过气,时不时还被咬疼了,推了两下,睁开眼,便见陈不雪趴在我身上跟我对视。

目光深邃,冷不丁的叫我下了一跳,捂住了半边脸:“半夜还以为鬼压床,瞧见个人,快给你吓死了。”

陈不雪笑了一声道:“睡了一早上了,哪里是半夜了?”

“你昨夜……”我咬牙,感觉到胸前有什么在往下滑,一时睁大了眼,半晌错愕的扭头看向陈不雪,“你……”

“啊……”陈不雪故作惊讶,很是抱歉的道,“我觉着戴脖子上不太好看,衬不出殿下的雪肤,便绕在了……怎么办殿下,勒着了?”

语气中的恶劣和笑意根本遮掩不住。

我自认荒唐,在这些事上颇有能力,却也瞧不出青天白日,我还来着……这人的荒唐简直是……

“对了,”陈不雪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无辜的补充道,“臣随手拿的那串长长的红玉珠链,似乎是陛下给殿下的生辰礼。”

“殿下今日生辰啊?”

“你……”我简直是要被气笑了,一时张了张唇,在她歪头的微笑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个小混账,”我推着她,“起开。”

“不要!”陈不雪冷了脸,捏着我的腕骨,“一说起他,殿下脸色变得到快。”

“那是我哥哥的送的,你怎么能乱绕。”我觉着太勒了,一时要摘,却被箍着手。

这太荒唐了,太……我四肢挣扎着往床下扑腾,已然到了床边缘,陈不雪眼疾手快的揽住了我的腰。

“要摔的。”她冷冷道,“小心……”

话音未落我就在床边磕了头,这一下还不轻,一时眼冒金星,兼之又怒又气,揉着胸口又要抽出手来揉揉头。

“快点起开,早上皇兄定是派人来了,”我垂眸道,“我要进宫去看看皇兄,昨夜简直是,太胡来了。”

“臣已经把人打发走了。”

“什么?”我这才想起睡梦中隐约听到陈不雪和人说话,“你……让开,我要去见哥哥。”

“殿下一定要去吗?”陈不雪道。

我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抿唇道:“我不和你计较这个了,你先快让开。”

陈不雪看着我好一会儿,松开了我的手腕,手向下摸去,骤然一扯,我瞪大了眼,措不及防的□□了一声。

一时红珠压蕊尖,白雪挤红链,偏生裸露在外,温凉浸透着肤,好生古怪。

轻微的疼痛窒息下,还有一种诡异的酥麻,令我不自觉的蜷缩了脚趾。

“陈不雪!”

话音未落她便已然伸手一把将我拽回了床上。

陈不雪吻了下来,手也不曾停下,我猛的摔落在枕头上,浑身克制不住的轻抖,双鬓湿濡一片。

陈不雪五指扣在我的颈后,将我摁在怀中,一字一句笑道:“臣、不、要!今日臣陪殿下过生辰。”

“陈不雪!你真是!”

我心中极恼,故而拽着陈不雪的领子迫她弯腰,措不及防露牙咬在了她的面颊上。

陈不雪倒吸一口吸,随后笑出了声。

她的笑声颇为欢畅,飘扬在寂寥的冬日里,敲在我耳边,令我的心微微一动。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我下颚抵在她颈侧,近距离观摩着隐约见血的牙印,忽然道:“真不让我去?”

“嗯——”陈不雪尾音上扬,“臣陪您还不够吗?陛下这么忙,您就算去了,除了谢恩还能怎样?谢恩什么时候不能谢。”

我五指抚在她的下颚上,弯了弯唇:“好啊……混蛋,真是流氓作风。”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亦叫我火大。

陈不雪将我抄起,由得我落到了她的膝上,手臂便横在腰间将我固定住了。

“哪里流氓了?方才吗?那可不算,分明是情趣而已。”

我的衣摆被她微微掀起,又轻缓落下,徒留旖旎弧度。

“我生辰,也没见你送礼,倒是有脸在这里作威作福。”我贴着她的耳骂道。

陈不雪唇贴在我耳根处轻咬,我感觉到她的手骨轻弯,似乎褪下了一枚戒指,冰冰凉凉的游走全身。

不过三两下便迫我咬住了下唇,身子越来越软,口干舌燥面颊绯热。

“殿下……月事什么时候走?臣的礼物送的可惜了。”她叹惋道

陈不雪手掌出来了,却留下了别的东西在里面。

我身前的衣间勾出一圈圆,圆心又一点,不过是银蛇环梅蕊,好生艳丽的景象。

“怎么,就这般急/色?”我低声道,对她想什么心知肚明。

陈不雪很缓很轻的笑了,将被褥裹到了我的肩上。

“殿下,礼物收好了吗?”

“你个混账!”我低声笑道,“这便是你送礼的法子?旁人都这么送?”

“骂来骂去怎么都是一个词啊。”陈不雪笑了笑,欣然接受了混账的称呼,“只对殿下这般送。床笫之欢,这般才算快活。”

我冷笑了一声,便从她身上挪开,主动的调整了姿势,在陈不雪惊诧的眸光中,双掌扶在了她膝上。

“嘘,可千万别出声。”我歪了歪头,掀了掀唇,面上流露出几分不怀好意,又故作无辜状。

陈不雪挑眉,此时显得兴味盎然,她已然猜到我要做什么,拇指摁到了我唇上,垂头亲昵的哄我。

“小心牙。”

我摇了摇头,有点可惜道:“真要小心?”

眼见她越发欲动,我掀了薄衣,鼻尖轻轻向下滑。

“殿下,”陈不雪沙哑道,“您还真是个好学生。臣教了这许多日,您还是,一点就通。”

“二小姐苦口婆心……唔,嗯——”我被衣摆遮着光线,有些无力的坐到了脚跟上。。

陈不雪亦急促的喘了口气,手掌揉了一把我的肩,道:“这次可真要留心您的牙。”

喉口促促,双眸已然迷离,陈不雪瞧出我慢慢得趣了,手掌悄然掌到了我的后颈上,一把揪住我向后拉了下去,将我推倒在床。

她坐了下来。

“您再劳累会儿,过几日换臣来。”

但见床帘如波涛起伏不定,一只金钗溜在了地上,声儿不及人声娇。

第二日王昭亭来找我时,我趴在软枕锦榻上,四肢犹然酸痛,精神倦怠,好似被什么千年妖怪吸干了阴气一样,有气无力的同折玉说着话。

“……身体不好?怎么会,明明没有,你问过他们找的大夫了?”我看见王昭亭走来,匆匆止了话端,低声吩咐道,“明日我们还是去一趟侯府吧。”

“殿下。”王昭亭行完礼坐到了一旁,他偶尔会带妹妹来公主府游玩,倒不陌生,自己挑着我这的好茶,“殿下这的茶又多了好些。”

我张着手掌瞧着中指上那枚深绿的翡翠戒指,碧幽幽好似一池静水,愈看愈幽深,叫人着迷。

前世……

我似乎曾在妆奁中见到过这枚戒指……难道陈不雪前世便送过给我?可为何我会不知道?

“哥哥送来的吧。我喝不出好坏来。”我看着戒指好一会儿,转头道,“今日来是有事吗?”

“臣把青玉楼对面的铺子盘下来了,得请殿下走一遭,震一震青玉楼才行。”王昭亭从怀里摸出帖子,道,“正巧,今日青玉楼的夜宴要开了,殿下不如一块去玩。”

“夜宴?”我皱了皱眉,似乎听说过,但好像不是什么好名声的事情。

王昭亭手搭在桌上,神神秘秘道:“官员不可狎妓,所以这青玉楼便有了红袖添香的夜宴,卖一些笔墨伺候的美人。其实,就跟买奴婢一样。”

我心中觉着不适,微微抬眸,眸光里流露出厌恶来:“真是放肆,便没人敢管?”

“哪里能管?”王昭亭摇摇头,冷笑一声,望向青玉楼的方向,目光像刀一样锋利,“根本找寻不到由头,卖的是自愿为奴的,买家也藏的好。”

我掀了眼帘,眸里没温度,面上半分笑容不带。

府中人具是不敢瞧我,其实我从不知自己沉下脸时与皇兄颇像,兼之总与陈不雪在一处沾染她身上的戾气,真动气怒来,压的周身人皆不敢大喘气,垂着眼看地板。

“砸了青玉楼。”我闻了一下茶盏里头的茶水,笑了一下,“既是夜宴,明日我便明火执仗,砸的轰轰烈烈一场。既给我们增了名气,又压了青玉楼的势。”

我五指一松,茶盏便当一声落到了案上,茶水溅了起来,沾到了我的手上。折玉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递了帕子。

“王昭亭,下次有什么忙要本宫帮,大可以直说,本宫听不懂弯弯绕绕的。”

王昭亭眉心一跳,看着我张了张唇,错愕的仿佛又认识了一遍,一时浑身冷汗直冒,站了起来拱手道:“臣……”

我面色不变,心思百转千回,已经有了计量:“并不是指责你。”

王昭亭斟酌道:“殿下,臣不能将您牵扯太深。”

“牵扯这种事情,只有进来与不曾有过两种情形。无所谓深与浅。”我丢了帕子,“只要是进来了,深也好浅也罢,若有万一,也不过是覆巢之下无完卵。”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结束后可能会出现停更,我想先把隔壁《死去多年的前妻蓄谋害我》的一个副本故事写完,本来一直要写的,但是前段时间过年回老家,老家太冷了就一直生病,病的稀里糊涂的每天都在昏睡,感觉《弄余春》也写的浑浑噩噩的,状态很不好。好不容易回来了,这里天气暖和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头疼。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想了想还是不要拖着隔壁比较好,另一方面其实也是我一直在逃避隔壁文下一个副本的内容,因为……很卡很卡写的很艰难……而且感觉文章是有自己的生命的,写着写着我就会莫名其妙的偏离大纲走上另一条路——(好吧实话就是……是我太差劲了……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发散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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