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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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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白姐姐》

在离开H市前,萧贺晨带胡轻曼去了北岛。

这天是萧贺晨的生日,也是白姐姐的祭日。

白姐姐掉下的那个悬崖,现在已经被铁栅栏围了起来。因为实属有点危险。

两人没法看到,只好去了另一边的公墓,在墓前祭拜了一下。

胡轻曼见到了白姐姐的照片。

她叫白姝语。很好听的名字。照片里也很可爱。

两人都没说什么话。到了祁家,祁云繁说有样东西给萧贺晨。

随即,他拿出一个古老的播放机,放进了一个卡带。

上世纪末的东西,随着嘶啦声,里面传出了海浪声和海鸟的啼鸣。

音质不是特别好,不过还是能听得很清楚,能感受到那个悬崖边的各种自然之音。

“这是当年白姐姐送你的礼物。”

萧贺晨点头。他知道。他一直不敢听而已。当时案件处理完毕后,警察就把这个磁带给了他。因为这不用收归成证据。但他一直没拿出来,最后放在了祁云繁这里。

他走到钢琴旁,打开琴盖。弹了一首曲子。

合着海浪声,有一种空灵之美。

“这是什么曲子?”韩依菲问秦言。

“《穿越时空的思念》。一首动漫的插曲。”这还是秦言找来的曲谱。

韩依菲看向胡轻曼。这首曲子意义挺不一样,胡轻曼会接受吗?

胡轻曼没有计较,坐到萧贺晨旁边,她弹起了同曲的高调。有两个同样的节奏但不同的调,叠加着海浪和海鸟的声音,韵律更加丰富。

悠扬的声音,透过别墅的玻璃窗,飘向更远的时空。如果白姐姐能在别的时空再现,希望她能喜欢这个合奏曲。

离开前,两人在北岛的盘岛公路上逛了逛。胡轻曼回头看越来越远的悬崖,心里又一次感谢了白姐姐。

“如果没有白姐姐,你脾气是不是会很急躁?”萧贺晨大部分时间都是温柔的,偶尔会透露出他的原始性格,就是暴躁。

“嗯。白姐姐对我的性格有一定的影响。”他也不否认。他还说了些在美国安德森夫妇对他的影响。

“如果急躁的萧贺晨长大了,会是什么样?”胡轻曼快步走到他面前,一边倒退着,一边看他的表情。

“嗯——”他看着胡轻曼,过了大半年,她的头发长了很多,后面可以扎一根小马尾。额前的头发依旧炸着,冥顽不灵的样子。“可能在十几年前,就把你亲了吧。”

“什么?”她还在回想他话里的意思。

他想到这是他的秘密,不能让胡轻曼知道。不然她会小人得志,拿着这事天天说。

“没什么。”他快步越过她。往停车的方向走。

这会儿夕阳西下,光把他的影子拉出长长一道。

“你站住。”胡轻曼跟上去,但没他跑得快。

他堪堪回头,看着这位他追了好久的女生,顽皮地笑说:

“现在换你追我呀~”

《相亲前的准备》

H市国际机场航站楼,萧贺晨换上了国内的手机卡。连上通讯后,接到了萧闻的电话。

“爷爷在哪个医院?”

“你出来先上车。”

他背着一个单肩包,快步走出航站楼。坐上商务车后,他再次问:

“爷爷在哪个医院?”

“你这身是怎么回事?”萧闻坐在另一侧,斜眼看自己的大儿子。

“你就不能正面回答我?”他把单肩包扔到扶手上,咣得一声响。

“原本他就奄奄一息了,你这模样一出现,他直接被你气死。”萧闻捏了捏萧贺晨的后脑上一捆的辫子。“这都什么啊,你上街乞讨吗?”

“别碰,这是脏辫。”这是他前天才弄好的发型。今年他的专利成功上市,连轴转了几个月,最近总算能安静休息几天,和朋友们出去玩一玩,打算潜水去,才交了潜水费,就被萧闻一个电话喊回国。行李也没拿,只带了随身的电脑包。

“先把这头身换一换,不然真被你气死。”萧闻让老周往私人订制店开。萧贺晨拿出手机,先回复线上的邮件,再和胡蔓蔓报备一下他暂时回国了。

到了服装店,萧闻让人把萧贺晨的头发衣服都扒了。

“没有纹身吧?”

“没有。”他换上一件衬衫,觉得腰部太宽松了,又脱了。“要考公吗?还要看有没有纹身?”

“你爷爷不喜欢。”萧闻指挥旁边的人再拿衣服来,“你把肌肉练那么大干什么?”

“这是正常水平,那边都这样。”萧贺晨被塞了条黑色衬衫,萧闻说穿起来比较修身。

换好衣服理好发,萧闻左右看了看,觉得儿子总算是拿得出手了。

两人又去坐车。

萧贺晨想现在总算是去医院了吧。只是路越开越不对。这是H市,他虽然每年只回来一次,但市区的路他全部熟。他知道这不是去医院的,因为机场的路上没有医院。

“爷爷在哪个医院?”他今天问第三次了。

“儿子,你听了别伤心。”萧闻捂了脸,递给他一个平板。

萧贺晨疑惑地看了他爸一眼,接过平板,里面是张墓碑的图片。他左右划了划,还有几张是祖父被抢救,临终的照片。

“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前,你爷爷摔了一跤,送去医院时就不行了。”萧闻终于挤出了一滴鳄鱼泪,“氧气管还是我拔的。”

“那时候你怎么不叫我回来?”萧贺晨怒目。

“你爷爷不让。他说你忙,在为人类做贡献。他的事不值一提。”

萧贺晨沉默地低了头。心情很复杂,半年前他告诉祖父,他的专利终于上市了,忙好了就回国看他。那时候祖父比他还高兴,让他好好干。哪想祖父突然去世了。

“你爷爷临终前,就希望你能成家。你已经立业了,家总要……”萧闻终于把今天的事起了个头。

“你找我来就是为这个?”他抬头,看着露出狐狸尾巴的萧闻。

“看这儿。”萧闻把平板切换了一下,进了另一个照片夹。“这是你爷爷的遗愿,再说你也答应过我,第一次婚姻听我的。”

萧贺晨看着萧闻弄出来的照片,都是各种女生的图片,其中混着一个视频。

他点开那个视频。

是个卖货直播录屏。

他一看里面的主播,就皱了眉。“我不喜欢这位。”

“不是,看左下角。”

视频左下角有个女孩,低着头,大约是主播的助理,在拿什么东西。一会儿抬头,光线比较亮,看不清脸。

萧贺晨不耐烦了,把平板扔回去。

里面传出声音。

他又把平板拿回去,重新点开看。

主播到了一边。那个助理女孩举起几包零食,对着镜头说话。

他看了几秒,忘记了时间,只记得自己眨眼了三次。

萧闻悄悄让陈素拿来女孩的资料。

“这是爸爸的战友的战友的战友的女儿。”

“嗯。”

“人很乖的。”

“嗯。”

“拿,这是她的资料和电话。”

“嗯。”

视频放完了,他把资料拿过来。

“她现在在S市?普通人家的?”

“唉。爸爸总希望你能找个喜欢的。”萧闻突然又流泪,“别像爸爸这样,过这种形婚日子。”

萧贺晨原本想嫌弃萧闻这样一惊一乍的,但又看他爸哭地深切,只好说了点软话。“晓得了爸爸。”

听儿子松了口,马上把他赶到机场。

“记着,到时候要学一下你妈,抛抛媚眼。”

“妈是眼皮伤了,不舒服所以眨眼。”

“你就学她不行吗?”儿子眼睛大,和贺荣音一样,抛媚眼迷死人了。

萧贺晨接过萧闻递过来的文件,就坐上飞机往S市。

私人飞机上,后面坐着一个性感女郎。

这是萧闻的飞机,这女人肯定是他爸安排的。他趁飞机起飞前,打了个电话给萧闻。

此时萧闻正在和王荣接电话。

“荣哥,合融的消息都传出去了?”

“明天开市一定一字板。”王荣说得笃定,又问,“你那边怎么样?”

萧闻正想回答,见儿子打来,又切换了萧贺晨的。在听筒里,他被儿子骂了几句。儿子平时挺有修养的,这会儿真是气急了,国骂和倒装句都出来了。

“行行,你让她下飞机。”哄完了儿子,萧闻又切换到王荣的电话。

“刚怎么了?”王荣问。

“童子鸡害羞了,我给他个女人开开荤,他把我骂了。”

“你也太过分了,他是你亲儿子。”

“唉,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萧闻想起儿子看视频红了耳后根,“都这年纪了,还不知人间嬉滋味。”

=

萧贺晨到了酒店,上来前,在一楼的便利店买了包细盐。

他翻开萧闻给他的文件夹,里面有几页他的体检报告。还有几份计划书。

他看完第一份A计划,嗤笑一下。

哪个神经只见一面就领结婚证的。

B计划正常点,是安排两人先接触,再慢慢把婚恋提上日程。

他暂时接受B计划。

相亲,见一面总是要的。

他选了个离女孩上班近的咖啡厅。给女孩拨了个电话。在通话接通前,他开了录音。

电话里的声音响起。他确定声音后,交谈了几句,对方就同意了次日一早的会面。

他把录音转进电脑,一频一频地分析,各个频率在薄板上都显现出优美的图案。

萧贺晨看着细盐振出来的克拉尼图型,陷入了深思。

一是回忆女孩的声音,与他八年前听到的一模一样。

二是回想女孩的名字,太耳熟,肯定哪里听过。

他走到窗户旁,看不远处的人来人往,想起两年前,他和学弟卢朗文买完了杂志,路过一家古着店。学弟买了一对耳环,说是要送给他暗恋的女孩,那是他高三的同桌。

萧贺晨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能说是秘密,因为说了别人也不一定会信。

他除了听力特别敏锐之外,还会通过人的声音,判断人的性格。以前觉得是巧合,随着他接触的人越来越多,每次都可以判断个七八不离九。在听到女孩的声音时,他觉得这位倔强的女孩,和他的灵魂深处有共鸣。

想毕,他去洗了个澡,擦头发时做了个决定。

把A计划实行一下。

次日,S市民政局里。

诞生了两个神经。

《三年后》

暑假,大学生胡凯乐在家没事干。胡轻曼把他拉到听障中心做义工。

“姐夫,你管管姐姐吧。”胡凯乐看着胡轻曼在蓝白灯塔下,拿根很长的逗猫棒,不过她没逗猫。她在指挥下面一群小屁孩。

小屁孩们均带着人工耳蜗外机,跟着胡轻曼大声地朗诵莎士比亚的诗歌。

“爱是亘古长明的塔灯,

纵有狂风暴雨,也不为所动;

爱是指引迷航的恒星,

可知高度深远,价值却无穷;

爱不会因时光而改变,

依然矗立在那,直到世界末日。”*

萧贺晨双手插兜,迎着海风,微笑问胡凯乐:“为什么要管啊?”

“你看……”胡凯乐指着他姐,他觉得动作太大,实在不雅。

“咔嚓”。萧贺晨拍了张照片,递给胡凯乐看。

图片中的胡轻曼刚好双脚离地,像盘腿一样浮在半空。

“像个跳大神的。”胡凯乐评价。

萧贺晨看了他一眼,发出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解释说:“这是盘腿观音。”

胡凯乐又看了一眼。照片中的红日刚好嵌在胡轻曼的头后面,确实像一轮大光相。

他表情无奈,竖起了大拇指,算是点了个赞。

萧贺晨笑着把照片存在特定文件夹里。什么时候洗出照片,贴楼下的照片墙上。

因为楼上的照片墙已经贴满了。

《最后的迪斯尼》

章绣定居英国后,陆续有钱打给胡轻曼。

胡轻曼想拿这些钱去做公益。萧贺晨可以帮她找合伙人,但她不懂管理,只怕会乱套。

晚间,她悄悄地摇着萧贺晨,他在睡前迷糊的时候,最容易答应她的一些无礼要求。

“读书?很好啊。”他翻了个身,把她抱住,盖上被子。

“嗯。”胡轻曼把之前章绣给她找的学校说了,“只是有点远。在港城。”

“噢……”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手摸到她后脑的刀疤,一下子又醒来,坐了起来。“去港城?”

她以为他不同意,忙解释也可以读在线的,人不用过去。

“线上的太水了,章绣给你申请的肯定不是这种。”

“那我不去了。”她答应过不会离开他的。

“别啊。”他想了想,“其实,几个月前胡蔓蔓给我建议,让我去港城看一下关于ABI的病例,这个全球做的都不多,最近的只有港城有几例。她已经帮我申请到了医院和研究室,只是因为你的事,我把这事搁下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她也学他瞪了眼。只要有什么被她逮到,她就会狠狠地“凶”他一顿回来。

“我想过段时间带你去的。”他又躺下,眼睛开始迷糊,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港城有迪斯尼,我还要带你去迪斯尼……”

“你还记得这个。”她把头枕在他的臂弯里。

“不会忘的。全球的迪斯尼都带你去一遍。”

在后来的许多年,两人走了许多城市的迪斯尼。最后一站,才是S市的迪斯尼。

胡轻曼牵着一个公主气球,一手拿只火鸡腿。这个腿不好吃,她咬了几口就放下了。

“为什么最后才来这儿?”第一站是港城的,她以为第二站就来S市了。

“因为……”萧贺晨犹犹豫豫的,不像他平时说话的样子。

暮色降临,乐园开始燃放烟火。

“以前答应过你要来。可总觉得带你玩好了这里,你就会走一样。”

胡轻曼正在擦嘴,心想这人怎么还那么没安全感。

他搜刮着裤兜,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什么呀?”她探头过去。

一个小布袋,里面倒出一个小玩意儿。

一枚有点扭曲的戒指。

“呃嗯……你不大喜欢戴首饰。”

胡轻曼一直没有佩戴饰品的习惯,连对戒都没戴。萧贺晨在婚礼后,倒一直戴着左手无名指的婚戒。

“这是我,十五岁时,在钻石公园挖到的。”他把戒指上的一个石头展示给胡轻曼看。很小一个,被他用银丝缠绕后,只露出了一点,印着漫天的烟火光,倒是反射了些钻石的璀璨。

“原本是在你病好后给你的。但那时候,你瘦得厉害,手指像枯骨,怕你见了伤心。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胡轻曼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现在是胖了点。“那现在还能戴上吗?”她怕尺寸不一样了。

“能的。”他笑了笑,“这是用淬了火的银线缠的,银线软,可以捏造型。”

给她戴上时,他嘴里嘟哝着说了些什么。

“又在说精灵语?”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缩了回去。这种小动作被胡轻曼捉住了,挽住他的胳膊,揉了揉他的肱二头肌。

“你告诉我嘛。你刚刚说什么呀?还有很久以前你夹在字典里的纸条,里面写得是什么呀?”她一直想知道,逮到机会问时,总被他糊弄过去。去问卢朗文是更不可能了。

他被她晃得没法,周遭还有人频频看过来。

“我遇见她,比你更早。要有先来后到。”

“是吗?内容就是这个?”她想不起在相亲前,何时见过他了。“是什么时候?”

他把脸撇开,看着空中的烟花。眼里都是碎化了的灿光。

一轮烟火放完了,周围安静了下来。他低头,捏了捏她戴着的戒指,又转了转。

“One ring one lifetime 。我们一辈子,好吗?”头微微偏向她,问得轻声细语。

“好!”她回答得很干脆。

又一波烟花升起,比刚才的更绚烂。

他微微皱眉。有些吵。

她上前捂着他的耳朵,

按下来,吻得深深地。

*取自莎士比亚十四行诗116首的中间部分。

第82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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