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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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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认定她也许只是虚张声势未必真敢明目张胆动手,滚落的头颅和满地鲜血震住朗朗乾坤下所有躁动,天地间安静得只剩血雾弥漫和握着刀柄摇摇欲坠的女人。

短暂静止后爆发狂响,看客们或面面相觑或交头接耳,被压制着的霍振羽以神挡杀佛的气势挣脱护卫奔向他被害的母亲,云南王快跑到好似被抽空血气的女人身侧扶住她,霍灵渠声丝气咽:“杀人抵命,府尹大人将我关进死牢吧。”

当众行凶逃不掉要押进死牢,霍振羽闻言压住了想要即刻为母复仇的冲动,霍蓁蓁抱着母亲的尸体和头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赶到便已成定局的武襄侯府四爷即假霍桑柔的丈夫难以接受道:“岳父,您何至于?”

霍漓江没搭理他甚至还有心情对京兆尹调侃:“找最干净的牢房,请太医给我女儿治伤,如果我闺女在牢狱期间少半根头发,我刮掉你全身的毛。”

“侯爷啊?!”您就不能悄悄交代,这不摆明让人知道你很快会用死囚把长女替出来,可您的世子和岳家佟家能肯吗?何况还有您霍家的对头们盯着。

京兆尹头痛地让衙差带这位难办的犯人进大牢,云南王已然主动接过刀扔掉,把虚弱的女人打横抱起让差役带路;霍灵渠眨眨疲惫的眼,感觉好累啊,迷糊间闭眼昏倒。

哦~这位还是镇守边境的云南王的宠妾,京兆尹特想哭,这是想要他老命吗?!

霍二爷让他妹妹去安抚堂妹,霍舒窈憋屈又苦恼地挪动脚步,看见晏霁之飘现眼前还以为自己眼神错乱,听到堂弟堂妹哭喊表哥吓得差点蹦起,僵着脸干笑:“那、那什么……”

“我会找你单独聊。”

晏霁之收到消息进城,到此地第一眼就看到那女人被别人抱着,对着他阳奉阴违,当他面讲找姑母找父亲转身就找别的男人,众目睽睽一再让云南王搂抱也不拒,她可真有本事,这女人是在为做云南王妃铺路吗?!

围观老百姓们逐渐散去,霍漓江要等云南王从牢房安排好出来后再聊聊,越王也没走,霍二爷硬着头皮帮堂弟料理婶婶的后事,突然禁卫军飞骑而至禀告:“宫中火势凶猛,圣人被困,皇后娘娘请王爷和侯爷火速进宫救驾。”

越王微怔,看向兴献侯霍漓江,各自看到彼此眼中古怪;霍漓江权衡下没再等云南王,交代侄儿防住晏霁之从中作梗便与越王策马进宫去。

哪怕叔叔没交代,霍二爷心中也有数。

云南王走出京兆尹府衙,看见晏霁之还没疑惑他怎会在此就被告知皇宫走水老皇帝被困形势危急,不待多想也即刻骑马赶往皇城。

棺椁送来,佟氏遗体运回霍家,武襄侯府四爷带他妻子的遗体走,假道姑的尸体送城中义庄,各批人各自离开;唯独晏霁之转个方向往京兆尹府衙去,霍二爷警惕急升,三步并两步走追上他拦截住。

“我真想要作甚也不需如此急,我只是位外甥,你已故二婶的儿女和娘家还没动静,轮得到个外甥出头吗,你看我像是爱多事之辈吗?何况我家已经没落,自顾不暇。”

霍二爷对他最后句话可真难认同,霍舒窈悄咪咪走近掺和:“二哥你先回家,我去牢房照顾灵渠顺便等太医,放心吧,我会寸步不离地陪着三妹。”

“好,二哥回府就挑婢女送来。”霍二爷叮嘱妹妹谨慎防范即往府里赶,哪能想得到他这妹妹心怀叵测帮谁还不定呢。

打发掉哥哥,霍舒窈换脸赔笑:“一夜夫妻百日恩,她跟你八年总有些情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她,不管怎么说佟氏也是罪有应得。”

“然后让你们给她换个身份去做云南王妃?”

霍舒窈笑脸险些挂不住,无奈道:“可她跟你还能过吗,你还能要她吗?她还年轻,难道要她往后余生青灯古佛常伴吗?既然云南王不嫌弃,你就当成人之美;如果你想要补偿,我想办法凑给你行了吧。”

“我会在她伤愈前来接她,你做好接应。”晏霁之放话离开,留霍舒窈站在原地差点风中乱凌,不拦你就够客气了还接应?!接个头啊接,让你把我堂妹接走折磨吗?但真让她告密也没那胆量,思虑番决定问过霍灵渠自己的想法她再做打算。

夕阳蹒跚而至,薄暮余晖给平民百姓家披层柔和的金黄外衣,也将皇城本就闪耀的琉璃金砖碧瓦朱门映照得更为焕彩熠熠,只可惜被烧焦倒塌的黑木残殿破坏掉了整体美感。

霍皇后宫中怒骂声不绝,满殿珠宝玉器摆件被砸光也没消减霍皇后心头半丝怒火,她的两位兄长直到宫城门落锁前离开也没把皇后妹妹安抚住。

“真要舍掉佟家?”走出皇宫,兄弟俩仍然步行,长兄穆国公霍秦川犹豫:“何况要舍,就该物尽其用之后再扔,保住佟家到底还大有用处。”

云南王找霍家谈送九皇子吴王归西,哪想霍家应承后被云南王反将一军嫁祸给霍府姻亲。

霍漓江恰巧省得为难:“我从来不信二十年前害灵渠的大火与佟氏有关,在今天之前我真相信那是意外;即使现在,我也不信是佟氏所为。”

“哥哥我和爹娘若是有谁存疑过不早已给你续娶?”霍秦川怀疑:“你认为是佟家越过弟妹出手?那这娘家操心得未免太过头,有必要吗?”

“佟家想图谋什么?云南王送灵渠进京兆尹府衙暂歇后,我就在考虑这问题。”霍漓江止住脚步站定,讽刺道:“如果有,哥哥你觉得佟家处心积虑是为何?

英王府被夺爵抄家波及晏氏家族多少姻亲,我们霍家有越王和湘王做屏障能明哲保身,佟府既无皇子外孙更是最亲的岳家竟然也能安然无恙甚至更得皇帝重用,可真有能耐。”

霍秦川目光微变,忽而笑了:“大哥我或许得猜有五成可能,把吴王的尸体扔在佟府的主谋是晏霁之而非云南王,他住在京郊两年不能真闲云野鹤啊。”

“走吧,我还着急回府要问闺女的伤势。”霍漓江嫌晦气道:“别让我抓到是哪个蠢货在皇城里扔这把大火,做这种半吊的烂事,还不知皇帝的性情会如何变。”

“是啊,究竟会是哪位?”穆国公霍秦川眉头皱深深。

云南王亦是带着对宫中大火的疑惑离开皇城返回王府,晏霁之在书房等他,他摇头道:“狗皇帝捡回条老命,闭关修炼的狗巫师没困火海反而被一剑封喉。”

“老皇帝性情还稳吗?”

“刚处死批宫人和禁军。”云南王拿起茶杯仰头饮尽,眯眼猜测:“肯定还会大肆杀戮,这场火最终会烧到谁身上都难保,朝廷要变天了。”

晏霁之正经询问:“你还要给你爹报仇吗?”

“我倒想啊,可突然烧出场几乎要这狗伯伯老命的大火还可能吗?我离宫时整座皇城戒备森严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哪还有可乘之机?”

“会是谁?”晏霁之眸光深沉可他想不通:“没把老皇帝烧死反让皇帝性情难以捉摸,放这场火还能令哪位获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云南王气闷:“老子要是有怀疑的对象早把他揍成肉饼了。”

晏霁之深思决定:“朝堂接下来的形势太悬,没涉其中,我会尽快撤离京畿。”

“我也得准备撤了。”云南王赞同,就怕祸水的伤势不能远行,可这趟要是不带她走,他想再潜回京中把人接走恐怕会悬:“你觉得老五可能会再要霍灵渠吗?”

“你认为霍漓江会放心远在天边的你还是在眼皮底下的越王?”晏霁之不掺杂念地表明:“只要霍家不垮,送霍灵渠进越王府做侧妃肯定是最稳的出路。”

云南王想想有些头疼,干脆连夜走趟京兆尹牢狱和霍灵渠谈,未料霍家已经接人走?!他考虑好也没顾忌,转道再跑兴献侯府找霍漓江。

“我正在等女儿清醒的消息,王爷想见,大可一起候着。”霍漓江眼眶红道:“吕太医拿捏不准用药和治法,我让巨浪和枫叶把不当值的太医和全城名医都给请过去了。

打小的毛病,擦破皮磕出点血都得要卧病养两天,请多少名医寻多少偏方也没治好,当年院判与我说也可能是过分娇养之故,可试试粗养贱养之法,我当场就骂回去了,哪怕女儿失掉一滴血都要用人参补我也乐意给闺女养。”

云南王想起来像有这么回事,可是霍灵渠她今天失掉多少血啊……

不知能否算意料中,皇宫起火还没查清始末,后宫淑妃又遇害身亡,死时双眼凸出全然是死不瞑目状甚至整理遗容的宫人们都阖不上尸体瞪大的眼睛,授康帝疑神疑鬼之下动不动大举屠杀搅得朝堂血雨腥风;佟氏一族被满门抄斩,众封疆大吏被谕令返回地方,无论多少名贵珍稀药材灵丹妙药灌下,霍灵渠始终都没醒。

隆冬至,皑皑白雪的冰冷也掩盖不住京畿的血腥味,也迎来了霍灵渠失掉生息的消息,只是所有期盼她早日清醒的人都没准备好当真要迎接这样的结果。

云南王守在病榻前苦笑,晏霁之站在京郊竹屋前仰望天际纷纷扬扬飘洒的雪花,一站就是整上午;霍舒窈和她兄弟们含泪追忆童年有小雀儿的趣事,霍皇后宫中再被砸得稀巴烂,而越王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久久闭门不出。

霍灵渠调养的山庄升起丧幔,霍漓江满目疮痍,站在棺椁前注视许久,喊霍枫叶到灵堂外面交代:“过两日你就启程,把灵儿的遗骸送到西南眉州的彭山安葬。

若霍家倾塌,你莫再回京彻底远走他乡。如今朝堂瞬息万变,霍家已然在风口浪尖,我和大哥又还在丁忧,太险,不要你与家族共存亡只需你为霍家保存点血脉。”

与霍灵渠同岁但还没娶妻的霍枫叶犹豫良久终眼酸应承:“好!”

茫茫冰天雪地中,霍枫叶扶灵前往西南眉州;送到最后程,云南王策马回驻地,他在明处送别,另外三位则各自隐在暗处,送过最后程,踏着各自的征途离开,唯独没人能想过或者是会想竟然有人能在他们这么多人眼皮底下玩移花接木偷梁换柱。

在山庄中霍灵渠没死,以假死之法被偷出运走,但与真死却没剩多少区别,依旧沉睡,直到度过春暖花开又度过炎炎盛夏,她才在西南眉州的一个山谷中醒来。

两年后,授康三十九年,老皇帝崩,五皇子越王灵前继位登基为新帝,来年改年号正徽。

正徽元年,霍灵渠踏上寻找看望小祐之路,寻觅至边关,在烈焰火海中结束生命,已经十二岁的小祐对着冲天火势哭得泣不成声;火海中,青铜鼎褪掉破败的表壁释放万千金光,在青铜鼎盘旋的凤凰似要凌空腾飞,浴火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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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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