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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读看书 > 装腔作势(女尊) > 第7章 脱掉,要全部脱掉

第7章 脱掉,要全部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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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予一时愣神,俯下身,将他揽到自己怀里,清冽的声音徐徐诱导着他:“那殿下希望我叫您什么?”

南乔闻着她身上沉木的香气,用力嗅了嗅,只觉得头部昏昏沉沉,压根分不清此时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梦呓般轻语道:“我希望你......希望你...”

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后来裴知予就算将下巴贴近他的左肩,也还是听不清他口中嘟囔的细语。

夜晚的月色,透过激洒的瀑布,罩至两人身上。

裴知予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发颤,视线落到他滚烫的脸颊上。

颈部白皙的皮肤贴着湿糟糟的乌发,她的目光顺着绝佳的下颌线,落到他的颈间,苍白脆弱得能一手掐住。

她克制地别过眼,神色像是由黑蒙蒙的雾气笼罩成神色的一团。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裴知予心中不停默念。

然,南乔可不管她现在心里想着的,硬撑着便要撑起身子,他只觉得身上像是有赤火在烧灼着他,浑身热得很。

衣服,对,是衣服在包裹着他,紧紧地裹着他。

得脱掉,全部脱掉。

寂静的山洞中,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显得周围温度有些燥热。

裴知予在黑暗中的余光一瞥到他要脱去外衫,原本还可以镇定自若的神色瞬间瓦解,连忙制止住他的动作。

“等等,殿下。”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南乔强撑着眼睛睁开,眼眸中映上了一张傲然清丽的脸。

他知道,她对官场的尔虞我诈、功名利禄丝毫不感兴趣,甚至能说有些排斥反抗,永远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漠然;对待男色的诱惑,她能淡然不动,即便稍微能够挑起她一丁点的兴致,她也必须始终保持着主导地位,保持足够清醒,随时抽出。

南乔想着想着,鸦羽似的睫毛敛下,挣脱开她的双手,环绕至她的颈间。

从前的齐少虞知道,所以他果断割断了与她之间的纸质牵连。

现在的南乔同样知道,但他有资格,有了十足的理由站在她的身边。

即便皮相不是一个人,但是都是他的灵魂,她单单是就站在那里,便能让他心花怒放,心跳怦然。

她,只能是他的,要烙印上他的痕迹。

南乔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他绞紧自己的手指,指尖拂过她脑后的发丝,他喜欢她,喜欢到只要触碰到她如墨的发丝,他的心底都会传来一阵阵痒意。

裴知予垂头,看着缠在自己身上的儿郎,眼眸里望见了他发梢里红透了的耳尖,望见了他的唇在缓缓向自己靠近。

他的衣摆落在她的胸前,两人身体几乎要贴到了一起,连呼吸都在互相纠缠。

“殿下,您真的想好了吗?您清醒吗?此刻。”裴知予背靠着墙壁,退无可退,出言警告道。

他仰着头不答,嫣红的唇瓣一点点靠近,她光是看他嘴唇的模样,就知道就多柔软。

只要,只要他再贴近分毫,便能吻上他日思夜想的。

心跳的撞击声剧烈地像是要震碎耳膜,他眼角微红,眼眶里带着淡淡晶莹的水色。

他才不管是什么殿下,才不管现在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然而,临门一脚,柔软的唇受到了阻挡,是她偏过了脸,他的唇吻在了她的脸颊上。

南乔的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大脑出现一阵闪白,身体僵硬起来,感觉身体的燥热都被压了下去。

他咽了咽嗓子,气息有些急促,是这具身体自带的毛病。

“咳,咳......咳咳咳。”他咳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像是随时就要应风飘走了。

裴知予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为他疏气。

想要开口,然而不平静的内心让她张不了口,只能假借着月色,眼神余光时刻注意着他。

南乔咳得失去了力气,眼眸里失去了刚才绚丽的神采,将头深深埋进她的肩上,口中吐出的热气缠绕在她的耳畔。

“我才不是什么殿下。”南乔喉结攒动,理智已经被汹涌的情感占据,根本不分是对是错。

裴知予身体一僵,手上停止了动作,思维停止运转,只有他的话语在她耳边回想。

什么意思?

他不是六殿下?

那他究竟是谁?

烧糊涂了?

转而想到他望向自己那专注的眼神,想起他隐忍不发的爱意,以及曾经在他身上闻到的熟悉味道......种种的迹象都指向了一个人。

镇北将军府幼子--齐少虞。

她呼吸一滞,瞳孔骤缩,同时心脏也在不受抑制的扑通狂跳。

不可能,他已经嫁往了豫州,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除非...除非改头换脸。

她右手慢慢靠近他的下颌,拇指来回摩挲,眼神专注。

她,她在求证。

南乔感受到脸颊上的温度,手指蜷了蜷,他垂下眼,给了自己一次被发现的机会。

帘洞之外,萧风阵阵;帘洞之内,暧昧求索。

“殿下,又说胡话了。”平淡的语调打破了他的幻想,她没有认出他。

南乔喉结攒动,眼神里尽是失意,不当真便就不当真吧!现在总算是能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边,即便是顶着他人的面孔又怎样!

假的也很好!

但是他还是有些受不住,换了一个角度,将头紧紧埋靠在她的肩上,带着伤痕的手腕也从环绕她的脖颈变成紧紧缠绕着她的腰。

虽然他鼻子酸的突然想哭,但还是尽量克制声线,回道:“中书令大人,本殿下确实不想做皇子,只想做您的心上人。”

他要乖,要听话,要懂事,他还有自己的任务,皇子这个身份能为他省下不少麻烦事,他只能这么骗骗自己。

想着想着,他的意识更加昏沉,尤其在女人轻柔地揉了揉他的头之后,困意更是如同潮水一般向他涌了过来。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只有年少时的零星片段在闪烁,像是漫漫长夜里微弱的星光。

微弱的星光掩盖住了女人默默凝视着他的眼神,从震惊,不解,疑惑,到恍悟,她清晰地回忆起这几天他和她在一起时的无数画面,只要最后的证实,她便能确认。

她将怀里的他身体摆正,温柔地拂去他额头的碎发,擦去他眼角的晶莹泪光。

指腹碰到他娇艳的唇瓣上,她慢慢地来回蹭动,轻柔地一塌糊涂。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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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当中书令大人抱着昏迷的六皇子从林中驾马而出,众人纷纷震惊。

饱读诗书,克己复礼的中书令大人竟然大庭广众之下与六皇子如此贴近,公然将六皇子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两人只是订婚,婚礼大典还未真正举办,这视礼法和国法何在?

当然,有点眼力劲儿的人都只是会在心里吐槽几句,当众说道,指不定明天就被哪个裴家的文官递折子到陛下那里去。

裴家,都是护短的主,惹不起她们还躲不起啊!

“中书令大人,中书令大人,等等我!”

得,还真有没眼力劲儿加没脑力的人要追上中书令大人的马车。

“吁”

眼看着就要撞上忠勇府王女南方凌,文华赶紧拉紧缰绳,心下不由一慌,这位祖宗怎么来了。

忠勇府,女帝钦赐御府。

忠勇王,女帝同母异父的妹妹,当年争夺皇位时,因保护女帝伤了左腿,女帝念其功劳,特赐“忠勇”二字。正正经经的皇室宗派,尽管被收走实权,但坐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不违反国法,女帝对其都是看一只眼闭一只眼。

忠勇王之女,王府里唯一的世女,从小就是被金山银山堆砌着长大的贵重人物。

裴知予被声音打破了困意,揉了揉太阳穴。

才将他送回住处,在有御医看顾无事之后,她才离开,现在的她急需补补觉。

“谁?”略带懒散的声音从车里传出。

云华迟疑了一下,道:“主子,是忠勇府王女。”

裴知予在座椅上调整了一下坐姿,微微抬眸,拂开车帘,犀利的眼神直击南方凌的心底。

“王女?”她拖着懒懒的语调,单手托腮,淡淡的浅笑却让南方凌觉得此时像和狼对峙,让她浑身不寒而栗:“王女好像并不似表面那样呢!”

眼见着她下一句要将昨日林中之事脱口而出,她眸光骤变,连忙呵笑打断:“中书令,您这下可就误会大了,我有什么表面还是外面的,我又不是煎饼,哈哈哈!”

裴知予不冷不热回了一句,故意拖长了语调:“原来是误会啊!可是昨日要是稍不注意,王女现在见到的是本官的尸首了吧!”

南方凌笑得如她外表一样,风流洒脱,倒是也不恼,打着嘻哈就要走进她的马车。

“中书令大人,本王女天生一副菩萨心肠,平生最讨厌那些打打杀杀的,什么尸首不尸首的,我听得忒瘆人害怕。”南方凌摆手说道,走几步便要越了进来。

文华深知主子对生人有些洁癖,抬手便挡住了南方凌的动作。

“我听说春风楼新寻来了位哑倌,那琴弹得是一个幽婉悠扬,身段更是我见犹怜,要不咱俩姐们去欣赏瞧瞧?”南方凌被文华挡在外面,继续笑嘻嘻的打着马虎眼儿:“不喜欢哑倌?还有其他的,喜欢书法的?绘画的?舞艺的?那里可是应有尽有。”

裴知予听着她唠唠叨叨,本来就些困意的脑壳又有些头疼。

她开口淡淡打断道:“既然王女还未想好怎么和微臣谈,那就改天再寻个日子。”说完便拉上了车帘。

狂,实在是狂,对方好歹是冠着皇姓,周围原本还想要看瓜的人生怕触恼王女的颜面,纷纷假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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